译者：WilliamCorax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译者寄语：《幽魂不语》是一篇较长的短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前任寂静修女，现任马卡多特工肯德尔在帝国执行的任务，相较之前翻译的《谢尔坦之谜》，《幽魂不语》加入了死亡守卫（伽罗的部下），因此使故事元素更加丰富精彩。而从肯德尔执行的任务来看，风格有点像40K时期的审判庭，战锤版碟中谍。

一

由水晶和锡装饰而成的维洛斯飞艇静悄悄地降落在火山口的盆地中，静置在月球表面。在低重力条件下，反推进器散布的月球尘埃微微飘荡。

尽管它的名字在高哥特语中让人联想到速度和流畅性，但她既不美观也不优雅。在设计风格上，维洛斯飞艇更类似爆弹枪或发动机零件等粗犷的风格，就像一块磨损的钢锭。这艘飞船是守卫泰拉的拉格朗日大型护卫舰的较小堂亲。尽管如此，维洛斯飞艇刻意打造成了不起眼的造型，而这种低调本身就是一种完美。

一对厚厚的圆顶从火山口的边缘升起，快速汇合并形成盆地上方的屋顶。当他们聚拢时，空气涌入了密闭空间。这是一种浪费、虚荣的用法，但在接近帝国王座的许多事情中，这些细节的表现有时比它们背后的实用性更加重要。

一条斜坡从维洛斯飞艇的腹部滚出，随后三个人下船。在她身后的是一男一女，身着战术盔甲，他们的盔甲并不是星界军的暗绿色，而是比周围月球基岩更暗的板岩色，上面有金色细节修饰。

他们像专业士兵一样谨慎和自信地走着，双手从未远离他们腰间高级激光手枪的保险套。两人都更习惯于携带肩扛武器，但他们的指挥官坚持他们在月球展现出他们的端庄，因为武装到牙齿并不会传达所需的尊重程度。

女子名叫凯尔文，出生在遥远的神龙星，她仍然对帝国内部的伟大光辉感到陌生，并四处张望，透过圆顶看向屹立的巨塔。梦境堡垒在黑色夜空中闪耀着如匕首般明亮的光芒。

瓦萨多是他的男性同胞，他对周围的环境感到畏惧。但与凯尔文不同，瓦萨多在训练有素，并隐瞒了自己的疑虑。

他们围着黑色斗篷下的人站定并交换了一下目光，后者领导着他们来到这里。

从那件天鹅绒披风的褶皱中伸出了强壮的手臂。兜帽下面的头抬起来，黑暗的材料自行卷回，露出一个女人的脸。

一般情况下，人们可能会称她为美女，即使在她的脸颊上可以看到一道轻微的剑刀伤疤。但她深琥珀色的眼睛，散发出杀手的眼神。一头紫黑色的头发，曾经长而浓密，现在剪得很短，围绕着她的脸。她戴着一条横跨高额头的金属布带。

这个女人对这个地方非常熟悉。多年来在梦境堡垒的大厅里，她找到了一些像家人一样的东西。

但现在全都没了。被环境所迫，回来激发了一种奇特的情感混合，一切都充满了遗憾。

但她没有表露出任何情感。她将它们锁在一个训练有素、稳定的表情后面，因为她知道他们正被注视着。她单膝跪下，向占据盆地远墙的深红色帝国鹰标志行礼。

片刻之后，石墙上的一个舱口喷出气体，轰隆一声打开，出现了一队身穿金甲和锁子甲的女战士。许多人只露出面罩的上半部分或四分之一，其结构酷似城门的喉甲格栅。每个人的腰间都有剑和华丽的枪支。

寂静修女亲自迎接。

她们是皇帝最可怕的猎巫人。这是从已知空间中招募的一群女性，从孤儿院里选拔并接受训练，成为卓越的杀手。她们的名字来自于他们的安详誓言，在从新手到完整修女团的晋升中自由赐予，永远缄默直到完成任务。

他们对帝国来说像是阿斯塔特军团的伟大原体一样重要，但原因不同。

每个寂静修女都是不可接触者，其存在对所谓的混沌虚空不产生任何反应，在那里据说所有生命灵魂的能量寄居于其中。他们成为了为服务皇帝导航员、灵能者和智库的对立面。他们的存在就足以折磨一位拥有灵能天赋的人。因此，他们是最适合追踪和终结任何可能威胁到帝国稳定的灵能者的猎手。

其中几个人从团队中分离出来，走向维洛斯飞艇。他们的领袖摇摆着走路，嘴角挂着残忍的微笑。她的左眼是一个蓝色玻璃和黄铜金属的仿生构造，从火焰烧伤的脸上凸出。护卫她的白色利爪修女看不出级别，她的领袖挂着一个沉重的项链，手臂上戴着黑色钢颈圈，表明其高级身份。她是寂静修女最狂热无情的部队之一，名为处刑修女（Sister-Excrutiatus）。在整个世界需要被扫荡的极端情况下，他们的小组才被召唤，而需要大面积毁灭灵能污染源时也会被召唤。

伤痕累累的修女在一位戴帽子的女子面前停下来时，他们做出了防御姿态，并在她下方卷起的地板上围绕着她。

伤痕累累的修女停在那个戴着兜帽的女人面前站起来，然后以一种明显是嘲弄的姿态，用两根手指碰了碰下巴的尖端。这个手势意味着“开口言说”。

一个稚嫩的新手，此刻一直隐藏在守护者中的一个人后面不见了，他清了清嗓子，出现在视线中。“有人问--”

“我知道是什么意思，孩子，”披着斗篷的女人回答道。她思考用“思维标记”这种精细的手势语言传达着思想的深度和重要性，这是女修会用来与外界交流的一种方式。“并不需要你的帮助。”

“我……”新手犹豫了。因为她还没有宣誓，她这个级别的修女常常被用作无言修女会与外界交流的口译人员。很明显，这位年轻女子还没有被告知谁将在维洛斯飞艇上抵达。“你懂我们的语言吗？”

新手的指挥官用手语回答道。“她曾经是我们其中的一员，直到她的力量告竭，成为了破誓者。”

"我的力量一直坚如磐石。"这句话从带帽的女人嘴中说出，她感到在这个地方能大声说话是一种奇怪的兴奋，因为她在这里度过了多年的沉默生活。"我的誓言被改变了，续约了... 但从未违背过。"她的声音带有粗糙、裂开的质感，也许是几十年来几乎没有使用过的后遗症。她伸手拔掉兜帽，露出与监视者们额头上相同的血红色鹰纹纹身。“我叫阿曼德拉·肯德尔，我带着马卡多·掌印者和我自己的权威来到这里。埃米莉亚，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审判修女怒视着她，对她如此随便地使用她的名字感到愤怒。很久以前，阿曼德拉·肯德尔和埃米莉亚·赫卡兹是朋友，两人都被从贝拉多恩星系中选中，两人在寂静修女的训练中都表现出色。

但是时间的流逝和对抗灵能者的不断斗争使得她们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肯德尔希望以荣誉和同情心履行自己的职责，而赫卡兹则沉迷于远超他们秘密教团职责范围的好战秉性。

你不应该回来。赫卡兹的手紧握着剑柄，另一只手在她的脸前晃动，通过手势说出这些话。你在这里不受欢迎。她瞥了一眼停在飞船坡道下的两名士兵。你和...为马卡多服务的人。

"你是失落者"新手喃喃道，脸上写满了震惊。“那个愿意离开团队为掌印者服务的遗忘骑士……”

“情况比那复杂得多，”肯德尔沉声说道。

年轻的修女在控制不住自己之前，脱口而出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这样做？”

肯德尔移开目光，短暂地与赫卡兹对视。“局势变了，有些行为和言语永远无法挽回。”她闭上眼睛，想起另一个新手，另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以及赫卡兹冷酷的剑，为了否定一个未成形的未来而砍下年轻生命的场景。“这并不重要。唯一重要的事实是，我现在在这里拥有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

赫卡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马卡多派你去做什么？寂静修女不会参与他那些精心策划的阴谋。

肯德尔犹豫了一下。尽管掌印者是地球的摄政和皇帝的右手，但许多人不信任他，有些人（就像赫卡兹）秘密地将皇帝视为神圣的存在，而掌印者则是某种等待中的篡位者。她皱了皱眉。“我不是来与你们交流的，”肯德尔说。“我需要你们堡垒中所扣留的客人。带我去见他们。”

赫卡兹发出一声声音，一声轻蔑的低哼。我没有理由满足你的要求。

“也许这会改变你的想法。”肯德尔脱下左手上沉重的战斗手套，将手掌向修女们展示。在她苍白的皮肤上，有着液态金属制成的闪烁疤痕。那个纹身上刻着一个图标，是一个字母"I"，上面带着一个全视之眼。

“这是地球摄政者的标志和权威。我是他的第三代特工，他的话语通过我的口传达出去。”她坚定了自己的心，因为如果带来失败，她将独自承受这条路。“这件事涉及到帝国安全的幕后战争，涉及到最紧迫和秘密的需求。所以我再说一次，按照我的要求行事...否则，你们的阻挠将带来后果。”

她曾经的战友走近了，直到他们的眼睛对视。你离开我们时让暴风匕首军团蒙羞。但我并不后悔看到你离去。如果由我决定，我会因为你的鲁莽而处决你。赫卡兹向后退了一步。我们是皇帝的刃，我们是履行他意愿的工具。如果这是他的意愿，那就这样吧。如果不是...她停顿了一下，然后指向圆顶，直指可在月球天空中看到的地球半球。他无所不见。

修女们排成一列，随着赫卡兹迈开步伐而移动。只有新手留下了。

“你叫什么名字，孩子？”肯德尔问道。

这个女孩显然对她很害怕。“初阶修女加泰·索特里娅。”

“好吧，加泰。我的时间有限。”她朝通向安魂堡垒的舱口点了点头。“带我去见那七十人。”

在新手引领下，肯德尔和士兵们登上了一辆气动列车，穿过黑暗的隧道前往修女团的要塞。当他们进入堡垒下方的地穴时，瓦萨多俯身低声对凯尔文说道：“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吗？”他向车厢远端的肯德尔和索特里娅点了点头。

凯尔文故作高深莫测地看着他。“我知道他们两人之间不对付。”

瓦萨多打了个寒颤。“这地方让我毛骨悚然。”他从一个窗口往外看。“这里有些不对劲。”

“我明白你的感觉，”另一个士兵点头。“是这里的人，都是空白的，被排斥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们没有灵魂。”

"如果你相信那种东西的话，"那个女人补充说道。"或者这可能只是心理作用而已。"

瓦萨多有些不悦地说道："你看着我眼睛告诉我，你在这个地方没感觉不舒服？"当凯尔文没有反驳时，他点了点头。"我就知道。"他看到了维洛克斯的灵能者和导航员对肯德尔登上小型武装飞船的到来强烈反应的场景。他们两个几乎无法忍受和前无魂骑士在同一个舱室中呆在一起，他想知道他现在感受到的那种持续的，略微令人恶心的感觉是否只是那些具有超能力的人所体验到的苍白阴影。

瓦萨多对不适感并不陌生。在辅助部队的时间里，他数月来都深陷于任何理智人都不会去的恶劣环境。但是那种持续的、不祥的压力让他想要立刻返回维洛克斯号，在那里他可以和灵能者们一起关起门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摆脱了这种感觉。

列车减速停下，他跟随凯尔文站了起来，随着一个舱门滑开。

"他们占据了这一层，"新手对肯德尔说道。"为了大家好，最好的解决办法似乎是让他们拥有它，并尽可能少地干涉他们的事务。"

士兵们先出去了，瓦萨多的鼻孔抽动了一下。他闻到空气中的火药味和血腥味。他的手瞬间放在了他的激光手枪上。“小心……”

金属碰撞声传到他们耳中，瓦萨多意识到他们已经来到一场战斗的中心。

他们面前的大厅部分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洞穴，部分是由重型工业激光器挖掘出来的。有人建立了一些预制的全息模块，最适合作为前线军事前哨站。他看到一个阅兵场、一个临时射击场、宿舍楼等等。战斗声从一个挖掘出来的战斗坑中传来，瓦萨多看到周围一圈巨大、庞然大物的身影，身穿紧身衣和长袍。

"军团士兵……"凯尔文低声说道。"他们在这里？"

"七十个军团战士，"肯德尔告诉她，走过去了。“不过现在剩下的越来越少了。这个名字还留着，因为他们没有其他称号。”她迈向那些巨人战士和他们正在观战的比武。

凯尔文和瓦萨多迅速跟上肯德尔，索泰里亚也跟着，一边捏着手，一边担心地走着。

瓦萨多像一只食腐动物接近一群顶级掠食者一样警惕地审视着这些超级战士。即使没有他们的动力装甲，帝国的死亡天使仍然是令人印象深刻的典范。他从小就见过他们很多次，从来没有失去对他们这类人所灌输的本能的敬畏感。

然而伴随荷鲁斯叛乱和几个皇帝军团倒戈的事件，瓦萨多深刻地意识到现在有许多经过基因改造的人正是他的敌人。当他的目光扫过这些战士的队伍时，他瞥见了一些让他停住脚步的东西。

当瓦萨多拔出枪时，肯德尔转身看着他，枪声让人注目，其中有几个军团士兵冷冷地盯着他。

"你在做什么？"凯尔文说道，手也放在了她的枪上。

"你看到他们是什么样子了吗？"他压低声音说道。“看那里，他们肌肉上的军团标记！”与白骨罩顶的六角星爆发形成的符号出现在他们庞大的二头肌上。“第十四军团！死亡守卫！”

肯德尔挡在瓦萨多面前。“是的，这些是莫塔里安的子嗣。他们是背叛了泰拉并屈服于战帅的军团的战士……但他们不是叛徒。”

"解释一下。”瓦萨多退了一步，感觉到了凯尔文在他身边。

他的思绪飞速转动。这名前修女把我们带进了什么样的疯狂？自从成为马卡多选中者以来，他已经逐渐了解到掌印者的任务是非典型的——但直到现在，他唯一接触过那些效忠于荷鲁斯的人是为了杀死他们。

一名军团士兵从队伍中分开，审视着他们。“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我们一如既往忠于皇帝，我们起初有七十人，在伊斯塔万的背叛中逃脱，为了警告泰拉关于战帅背叛的消息。”

"那么你们对你们的战友和你们的原体忠诚吗？"凯尔文摇晃着脚跟，准备逃跑。"你们对他们有什么忠诚？"

战士的眼睛眯了起来。"我们还是属于死亡守卫吗？"他摇了摇头。“老实说，我不知道。我们被剥夺了这一点。”

肯德尔瞥了一眼士兵们。“我在他们从噩梦中逃脱的时候就在这里。我告诉你们，这些人是所言为真，也许是他们军团中最后的几个。”

"那么你说说看，为什么这些人在这里呢？"瓦萨多反驳道。他用拇指朝气动电车的方向指了指。站台两侧是两个休眠的火炮机器人，它们的大炮现在低垂着，但显然是放在那里以防止任何人离开洞穴。

军团士兵狭窄而伤痕累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在今天这个时代，信任稀缺。”

"把你的武器放下，"肯德尔命令瓦萨多说道。"别再给我们添麻烦了。"他勉强地遵从了，虽然死亡守卫似乎对整个交流毫不在意。在一切热情消退之际，这名士兵想象了一下如果他开枪会发生什么。他心里想，结果不会对我们有利。

"我记得你，"死亡守卫对肯德尔说道，他已经不再关心身后的刀剑战斗。从战斗的节奏来看，它似乎即将达到激烈的高潮。"现在你说话了。很多事情都变了。"

"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如此。"肯德尔环顾四周。"我为月亮成为你和你的战斗兄弟的监狱感到遗憾。"

这个战士耸了耸宽广的肩膀。"我们决定把它看作一种超然责任的形式。一种必须履行的哨兵任务，如果你愿意这样说的话。我们训练，冥想。但是寂静修女只允许我们与整个银河有着有限的联系。所以我们在等待。"

"等待什么？"凯尔文问道。

"等待我们被需要的时候。"死亡守卫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好像他的答案就像他们周围的灰色石头一样显而易见。"我们的原体将会来到地球，早晚都会。我们将在那天迎接我们的父亲和迷途的亲人。届时，我们会有很多话要说。"

瓦萨多几乎笑出声来，但理性告诉他保持安静是明智之举。

战士又看向了肯德尔。"我想问，我们的连长和我们的亲人沃恩有什么消息？修女们什么也不说。"

女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悦之色。"纳撒尼尔·加罗现在像我一样为皇帝和地球摄政服务，从事秘密和重要任务。梅瑞克 沃恩……"她停顿下来。

"他跟我们一些人一起离开了，"战士提醒道。"他们没有回来。"

"他们不会回来，"肯德尔沉默片刻后说道。

"啊。"死亡守卫庄重地点了点头，从她的话中领悟到了冷酷的意义。瓦萨多预料他会追问更多的信息，但这个军团士兵只是接受了失去的残酷现实。

搏斗场中传来了最后一次雷鸣般的交锋声，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巨大的石块碎裂声，由决斗掀起的尘埃慢慢沉淀下来。即使在城堡的重力规范化场的作用下，如雾般的泥土仍然在空中飘浮。

旁观的军团士兵用拳头敲击胸部，表示对斗士们的认可，在两名角斗士爬出来时解散了队伍。第一个爬上来的，黑皮肤，眉毛浓密，引起了瓦萨多脸色一变。他听到那位军团士兵用单调的声音把脱臼的下巴弹回原位，发出死寂般的爆裂声。他走开了，从他的举止来看，士兵立即知道这个人是比赛的失败者。获胜者出现了——即使按照超级战士的标准来衡量，他也是一个身材魁梧、脖子粗壮的人——他咆哮一声，嘴角露出野蛮的微笑。

但当他看到新来的人时，表情却转为惊愕。"加洛尔！这些是什么东西？"

死亡守卫推开他的兄弟，大步走过去。他赤裸的手臂和胸膛上仍然沾满汗水，手里拿着一把带有锯齿边缘的短剑。"短"是一个相对的词，瓦萨多反思道——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把武器很容易相当于一把手半剑。

第一个军团士兵点了点头。"兄弟凯达。看来你又赢了。这已经是第几场了？"

"还不够多，"凯达说着，瞪着那些士兵。"回答我。"

"这是阿曼德拉·肯德尔，属于马卡多的亲选……"索特里娅声音颤抖着开始介绍。"她来这里是为了和你们交谈，各位阁下。"

凯达忽略了女孩，将目光转向肯德尔。"在我们被困于此多年之后，掌印者派来一个打手，希望你的话以道歉开头，否则你可以带上它们去告诉摄政王——"

"保持礼仪，兄弟，"加洛坚持说。

凯达用瓦萨多不懂的一种语言咒骂了一句，但凯尔文略微发白，明显她听得明白。"那是巴巴鲁斯语，"她咕哝道。"意味着内脏的液化。"

"迷人的语言。"瓦萨多犯了个错误，对凯达的眼神有所反应，这个军团士兵用剑指向他。

"滚开！"他嘶吼道。"除非你想参加我下一场比赛。"

"帝国需要你们的帮助，"肯德尔打断了谈话。她说得坚定，所有人都静默了下来。"帝国核心附近出现了一种威胁，为了我自己犯的错，我接到命令消除它。温和派的叛乱越来越危险，而皇帝的资源并非无穷无尽。荷鲁斯即将入侵，可是我们几乎没有多少人力和物资可供支配。"她伸开双手。"我有一艘飞船。我有一个小团队。但我需要额外的力量。"肯德尔朝凯达点了点头。"军团的力量。"

"是什么威胁？"加洛问道。

"叛徒，"她回答道。"毫无疑问。"

凯达的嘲笑变得更深了。"让帝国之拳去做吧。难道他们在城墙天天忙着数山羊吗？

"是的，他们正在那样做。"肯德尔说。"事实是，每一个忠诚的星际战士在整个星区都有一个位置和任务。没有人可以被抽调。"

加洛皱起了眉头。"所以你来找我们。"他停顿了一下，思考着。"也许，你来这里还有另一个原因……让我们再次证明忠诚。"

凯达发出了粗糙的笑声。“啊，兄弟啊。你缺乏愤世嫉俗的态度总是让人耳目一新。”他指着肯德尔。“她之所以选择我们，并不是因为我们需要证明了忠诚，而是因为我们的处境本身！我们对泰拉议会来说是一个麻烦，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人会相信我们去战斗，也没有人敢试图消灭我们。所以我们坐在这个洞穴里等待选择的出现！”他转过头吐了口唾沫。“肯德尔，你来到这里是因为把我们当消耗品，因为我们可以在马卡多的任务中牺牲，却无人问津。”

“是的，”她重复道。“一切都是如此。授予我的自由裁量权在执行上有很大的灵活性。我正在充分利用现有资源。”肯德尔的声音再次提高。“我寻求在此事上的援助，来两个战士。作为帝国敌人的对抗者，谁愿意和我一起行动？”

其他军团成员似乎都没有听到她的话。

凯达把剑插入脚下的泥土。“你真的以为我们中的任何人会听从你的命令吗？”

然后肯德尔做了一件出乎瓦萨多意料的事情。她微笑了。

“你的名字是巴均·凯达。他们叫你第七军团的公牛。”她瞥了其他战士一眼。“而你，海里格·加洛尔，众所周知你虽沉默但性格坚定。是的，大人们，我知道七十个名字，无论生者还是逝者。我明白因为某个人的错误选择而与你所献身给的事物分离带来的痛苦。”肯德尔的目光掠过了新手修女，她的表情因悲伤而变得温和。然后那一刻消失了。“告诉我，凯达。你有没有一天不渴望战斗？你还愿意忍受多久碌碌无为？”她指着那个在比武场上被凯达击败的军团成员。“你觉得你的脾气会在多长时间后崩溃，并且发泄到你的兄弟身上？”

士兵看到肯德尔所言的真相在军团成员的脸上显现出来。他觉得这是一份天赐的礼物。这个女人有一种能够钻入你内心的方式，一种近乎神奇的洞察力。

“还有你，加洛尔兄弟。”肯德尔转向另一个战士。“你几乎没说过话，但我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你就一直希望能够离开这个地洞。”

“没想到你还是个读心的术士。”加洛尔说道。

“我在判断人品方面非常准确，”肯德尔回答。“当你像我一样追捕了那么多逃犯，你就会学会看透表面，看到人们真正在想什么。即使是像你们这样的超级人类。”

凯达发出了粗糙的、咆哮般的声音，瓦萨多一度以为这位死亡守卫正在像动物一样咆哮。但后来他意识到这个战士正在笑。

“记住我的话，掌印者聪明地选择了你作为他的代理人，”他说着，缓慢地点了点头。“好吧，我会加入你们。要不然我可能真要杀人了，当然最好是一个叛徒。”

“明智的选择。”肯德尔说道。

“我们能得到像加罗和其他人一样的新战备装备吗？”

她摇了摇头。“暂时还不能，恐怕。”

加洛尔扫了一眼那些与肯德尔的团队保持距离的其他军团成员。“你们只需要我们两个，”他说。“有人必须平衡我战兄易怒的特点。”

“你同意了吗？”瓦萨多问道。

“没有其他人会跟随，”加洛尔回答道。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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